| 微信 : ozyoyodotcom 联系邮箱 : service@ozyoyo.com 开启辅助访问 | 开启辅助访问 DIY

欢迎扫描左侧二维码, 加入【 昆州生活圈 】官方群

讨论各类【 昆州生活圈 】有关的信息

收藏 添加我帮您拉进群

楼主: china_doll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其他] 【灵异故事】恐怖短篇集 【ZT】

[复制链接]
31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1:23
14
    故事到这里基本上就结束了。
    你们可能会很不满意地批评我说,这样就结束了?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那个文具店的男人和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是吸血鬼吗?他们真的喝血了吗?他们为什么会喝血?你都还没有交代清楚。
    这个解答起来要费一番口舌,不过没关系,有捷径可走,请你们收看西京电视台将于9月28日晚9点35分播出的《贴近科学》节目。这个节目专门揭谜一些神奇的现象,听说28号那期节目的名字很惊悚,叫《“吸血鬼”之谜》,里面就有我刚才提到的这两个喝血的人,他们是父女关系,电视台专门找到他们拍摄了这期节目。
    你们很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节目名字里的“吸血鬼”三个字是加了引号的,以你们多年的、丰富的看电视经验,应该能很快判断出,这个“吸血鬼”肯定不是真的吸血鬼,而是一种故弄玄虚地起标题的艺术。
    告诉你们,那期节目将解秘一种叫作血卟啉症的疾病,它的主要症状是:怕光、嗜血、精神疾病症状、光感性皮肤病等等,跟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模一样,网上说,吸血鬼的传说就是起源于这种病。你要不信可以到百度上去搜一搜,我绝对不骗你,真有这种病。
    那对父女就是血卟啉症的患者,当然,他们每天喝的血是猪血,是文具店老板从肉贩子那里预定的,每天有小伙计送上门,当然,这并不光彩,他不希望被别人发现。出于同样的原因,他还把女儿锁在家里,免得她跑出来被阳光晒到危及生命,或者被邻居发现指指点点,还得继续搬家。
    我想,节目播出之后,我们西京热情善良的人们会帮助他们父女的,不过有一点要说的就是,那个小女孩其实已经八岁了,由于这种病的原因,她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不过她的智商一点不受影响,还是八岁。赵甲正是在这一点上栽了跟头,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那个女孩不仅跟警察清晰地描述了他的长相,甚至还拿起铅笔为他画了一幅画像。
    
    
    
32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2:34
第六篇:《许愿》

星期六,刘月决定清理下书柜,一千多本书,盘踞了一面墙壁。她把书倒腾下来,翻翻,再分门别类地摆回去,在这项工作进行到一个小时左右时,她翻开了一本名叫《护肤美容36计》的书,一件什么东西从书页中掉落下来。
  她捡起来,是一张被折了两折的信纸。
  她打开,同时有点好奇,是一封信吗?不太像,只有短短三行字,那么莫非是一首诗?
  “不用上班照样拿钱。高珊珊。”第一行如是写到,看样子也不是诗。
  这是什么话?莫名其妙,她狐疑着继续看下去,第二行又是一句差不多奇怪的话:
  “一下子挣他20万。段佳其”
  更加迷糊了,什么十万二十万的。
  接着就是最后一行,“睡觉睡到自然醒。龚娜。”
  直到这一句,刘月才觉得脑中有一些往日的记忆复苏了,宛如春天的虫子在土壤下面复活。
  她笑了,想起了这张纸的来历,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一个平庸的加班之夜。
  那时她刚从大学毕业,在一家小广告公司做文案,那家公司除了老板,普通员工只有四个人。那天晚上就是她们四个忙到深夜,为次日的一场提案做着准备。她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全然因为那个晚上是与众不同的,与众不同指的是月亮,那晚,悬在夜空中的那轮圆月不知为何竟呈现出微微发红的颜色,就像一只布满了血丝的白眼珠。
  加班并不妨碍聊天,不知是谁提到了关于许愿的话题,好像就是高珊珊,那个单眼皮的瘦女孩,她说她的愿望是不用上班还照样拿钱。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仿佛她不是在讲她的愿望,而是讲了个笑话。
  这个话题勾起了大家的兴致,在高珊珊之后,段佳其,龚娜,还有刘月,她们都郑重其事地述说了自己的愿望,说了还不够,还都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默念了一番。
  刘月觉得好玩,还撕了页信纸,把每个人的愿望都记了下来。
  那张纸,就是刘月现在拿在手里的这一张,时隔五年,它竟然从一本书里探出头来。一定是这本书当时在办公桌上,她顺手将它夹在书页里。
  但是有一个问题,上面没有她自己的愿望,她记得自己也是许了愿的,但不知为什么没有记在上面。
  她努力想自己到底许了个什么愿,想不起来,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她端详着这三行潦草的字迹,忽然感到这事挺有趣了,想想,五年前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本正经地许下了他们的愿望,那么五年过去了,它们实现了吗?
  她找出了那个黑皮的通讯录,从几百个名字中寻觅到了高珊珊。
  
  这五年高珊珊竟没有更换号码,因此刘月得以打通了她的电话,她们先是惊奇,欣喜,大喊大叫,然后彼此嘘寒问暖,询问这五年的境况。
  高珊珊的声音显得惆怅,她带来了一个不佳的消息,她说四年前,也就是刘月离开那家公司后的次年,她在一个客户项目的执行过程中出了场车祸,断了两条腿,现在轮椅就是她的腿,以后也将这样。
  刘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想像不出高珊珊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她的腿曾经是那么直那么修长。
  “那其他人呢,他们都还好吧?”
  电话中高珊珊像是苦笑了下,“好?不会更坏了。”她的声音仿佛是在极大的痛楚中浸泡过,显得很痛苦。
  “龚娜你记得吧,客户部的那个女孩,她在那场车祸中也伤得很严重。还有段佳其,那个平面设计,他最糟糕,死了。幸亏你辞职离开了公司,要不然——”高珊珊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她不说话,刘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无意识地搓着手中的那页纸,看着它被卷成卷,又舒展开。
  高珊珊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还可以,现在公司每个月负担我一千块钱的生活费用,说是可以管一辈子,我心里还踏实些。
  就是在这个时候,刘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她慌忙低下头端详手中的纸页,“不上班照样拿钱,高珊珊。”她的心头蓦地掠过一丝寒意。
  “段佳其呢?”她急急地问,连她自己都发觉声音已经有些异样了。
  “公司赔给他家里20万块钱,算是一次性了结了吧。”
  一次挣他20万,段佳其。白纸黑字地横亘在她眼前,她的耳朵开始嗡嗡鸣叫起来。
  “龚娜呢?”她颤抖着问。
  “龚娜?噢,也赔给她一些钱,但那有什么用?她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没有苏醒,比段佳其也好不了多少。”
  手机从刘月手中滑落到地板上,然后是她自己。
  她跌坐在地上,确信龚娜总有一天会苏醒的,睡觉睡到自然醒,她的愿望里是这样说的。
  那个古怪的夜晚,所有许下的愿望都以另一种形式完美的实现了,她们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东西,也始料未及地失去了另外一些。
  刘月在床上缩成一团,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发疯似地回忆着自己那晚许过的愿望。一天后,她终于想起来了,也就在想起的那一瞬间,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那个愿望是:我希望在我30岁的时候还能像现在一样年轻。
  现在距离刘月30岁的生日,还剩下二十三天。
  
  [完]
33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3:07
第七篇:《投毒》
1.警告
  晚上李震来了,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三年前他离了婚,无牵无挂,无所事事,经常跑到我家闲侃,他甚至有我家房门的钥匙,来我家就像回他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如。
  但是,当他看到我家新来的那个小保姆时,我看到他的表情忽然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把椅子朝我拉了拉,压低了嗓音质问我说:“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敢找保姆,你小子不要命啦?”
  我朝厨房里望了一眼,水龙头哗哗地流淌着自来水,年轻的小保姆扎着条暗红色的围裙,正侧身对着我们,慢条斯理地刷着碗。
  “找个保姆怎么了?难道国家最近出台了法规,禁止找保姆?”我调侃着说道。
  李震鼻子里嗤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个“难道你还不知道?”的表情。
  他低声问我:“难道你还没听说那个小保姆的恐怖传闻?”

   
  2.保姆
  这个小保姆是我今天上午刚从西郊的劳务市场里找回来的,起因很简单,也许因为七年之痒的缘故,这两年我家里总是兵荒马乱,我和妻子丽晴之间战事频繁,在家务活上也都抱着袖手旁观的立场,早上出门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我家堆在厨房洗手池里的盘子碗都已经长出绿毛了。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找一个保姆。
  在劳务市场我遇到了她,她说她叫李娜,刚满二十岁,老家是四川盖泽县的,从穿着打扮来看,她毫不显土气,像个来自小城市的姑娘,黑色牛仔裤,鹅黄色的T恤衫,身材凹凸有致,我甚至在她身上闻到了一丝香水的淡淡幽香。
  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吃苦耐劳的姑娘,但好看一点的女孩谁不喜欢?万一我们之间还能发生一点可爱而暧昧的故事呢,是不是?
  当我把她带回家后,丽晴像一场坏天气那样发作了,因为我事先并没有同她商量,或许这让她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她摔了一个花瓶,不过瘾,又摔了一个,闪闪发亮的玻璃碎片把客厅的地板铺展得像个璀璨的星空。
  我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眼李娜,生怕她被新雇主家里如此复杂恶劣的形势吓坏,站起来仓皇离去,但出乎我的意料,她看起来十分镇定,径直走进了厨房,拎出扫帚和撮子哗啦哗啦地收拾起来。
  正因为这样,直到李震到来前,我看李娜的眼神还都是欣慰和欢快的,在我乌云密布的家中,她的到来如同带进了几缕绚烂的阳光。
34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3:30
3.传闻
  但在听了李震的讲述之后,我沉默起来。
  他告诉我,在我们西京市最近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小保姆,小保姆只是个伪装,实际上她是个凶残歹毒的投毒犯,这半年里,她以做保姆为名先后混进了三户人家,在取得信任之后便朝那些倒霉蛋的饭菜里投下大量毒药,然后当着满屋尸体的面将财物洗劫一空,直到现在这个人还没有抓到。
  李震的口才一向很好,他追逐女人的成功率因为这项天资一直都居高不下。他的讲述给这个故事罩上了一层阴森的影子。
  但我还是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哪有那么巧就被我遇上了?比中彩票概率都小。”
  “可是你不觉得她有点可疑吗?”李震直视着我的眼睛,“我进门后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一点都不像个保姆的样子。”
  我再次扭头从李娜的方向看了看,她的胳膊机械地一动一动的,身体包裹在暗红色的围裙里,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忽然觉得这个身影竟真的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我掐灭了烟,抬头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为了你和丽晴的安全着想,你应该立刻把她弄走,万一她就是那个投毒犯呢?”
  他拍了拍我的大腿,感慨道,“现在这社会,人心难测啊。”
35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3:42
4.证据
  李震说得对,的确人心难测,他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并没有辞退李娜,但我绝不是不怀疑她,我开动了全身上下所有警惕的神经,暗地里观望着她,就像动物世界里狮子故做懒散地打量着远处的羚羊一样,锋芒都深藏在鞘里。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我为我的想法感到罪恶,又感到兴奋。
  她做事勤快,对待我和丽晴彬彬有礼,干完活儿的闲暇时间,她就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我不得不说,她的确有几分神秘。
  丽晴对她不理不睬,也从来不拿正眼看她,当然她也不拿正眼看我,在我们家中,她只拿正眼瞧电视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俩的婚姻就开始结冰了,争吵开始频繁,也许跟我这个人过于自我有关,我不喜欢像一株植物似的呆在家里,我更热衷于跟我的朋友们呆在烟气氤氲的饭店、麻将房或台球室里。
  但这些天我很少出门了,我的兴趣已经转移到李娜身上,就像是津津有味于一场有趣的游戏。
  在我的要求下,我再次查看了李娜的身份证,偷偷将那一长串的数字记录下来,然后花五块钱发了条短信查了下,结果这个号码的主人并不叫李娜。
  李震说对了,她的确可疑,但我不动声色,把鱼线又松快地放了放。
  第二天下午,她出去了一趟,我像个蹩脚的私家侦探那样跟在她身后,她在楼下一个书报亭前打了个公用电话,我躲在标枪一样的铁栅栏后面,隐约听到她对电话里的什么人说,最多不超过三天搞定,老地方会合。
  搞定?会合?这两个词听起来都很邪恶与黑暗。
  她身上罪恶的味道越来越浓重了,这令我愈加兴奋了。
  第三天,她出去了一趟,提回了一塑料袋瓶瓶罐罐,丁丁当当地搬进厨房里,都是些酱油料酒一类的调味品,那天半夜,我偷偷潜入了厨房,将放在壁橱里的瓶子逐一检查了一遍,还分别倒出一点像个品酒师那样用舌尖舔尝,结果,醋就是醋,酱油也是酱油,白色的粉末也的确是食盐。我不甘心,两手叉腰,在光线暗淡的厨房四处打量,最后我打开了角落里的一个厨柜,单膝跪地探进胳膊,在最深处的黑暗里摸出了一瓶贴着佳里牌标签的老抽酱油,琥珀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瓶身中微微荡漾,我拧开盖子放在鼻子前抽了抽鼻子,气味甜腻腻的。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家里有一片果园,因此我对这种气味印象深刻。
  这应该是一种叫乐果的农药,剧毒,我们那里的女人喝农药自杀,一半喝敌敌畏,另一半都选择它。
  我把盖子重新封好,原样摆回去,心里暗暗称赞她的聪慧,小姑娘真是不错,还知道把农药装进酱油瓶里。
  不会有错了,她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投毒犯,茫茫人海,我中了彩票。
  我的心中如同涨潮般涌起一层层的惊喜,是的,是惊喜,你没有看错。这惊喜就是,一个摆脱掉于丽晴的天赐良机就这样出乎意料地到来了。
  这一年来我的脑海中一直像灰鸽子似的盘旋着离婚的念头,但我舍不得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如果我提出离婚,这套房的一半就会被法律干脆利落地一刀切走。
  但现在不同了,刀在我手里,关于这把刀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借刀杀人。
  几天来的摸底调查都没有白费,我热切盼望的就是这个结果,我要借她的手毒死丽晴。
  我独自一人站在逼仄的厨房里,却如同站在世界最高峰那样的得意,我无声了笑笑,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卧室。
36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3:52
5.动手
  两天后的黄昏,夕阳将金黄的光线抛进我的房间,当李娜做好了晚饭,把香气四溢的排骨炖酸菜,青绿油亮的炒芸豆端上餐桌,再把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勺勺盛进饭碗时,我再一次离席溜进了厨房。
  这是我新近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天在饭菜摆上桌后,我都会去厨房偷看那瓶农药是否被人动过,原因很简单,这样我就可以事先有所防范。
  我的目的是要丽晴死,我可不想给她随葬。
  这一次,我的心跳猛烈加剧了,我看到瓶中深色的液体减少了将近一半。
  我全身抖个不停,兴奋地想,她终于动手了。
  我故作平静地回到餐桌旁,但丽晴还是看出了我的异样,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忽然问,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一手抓起筷子,一手端起米饭,然后我犹豫不绝起来,我该先夹什么?
  我猜测毒药很可能是被放进排骨汤里的,肉香和酸菜的味道可以很好的掩护它。
  虽然明知有毒,但按照我的设想,我仍旧会吃一些,让自己中毒,这样就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时李娜低着头来到我身边,跟我说她的胃有些不舒服,晚饭不想吃了。
  小把戏,我心里暗笑,我说那好吧,等你的胃不疼了再吃吧。她如蒙大赦,跑到客厅里看起了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部拙劣的古装电视剧,她作出一副津津有味的姿态,我猜想她的耳朵一定像猫一样灵敏地竖着,等待着我们餐桌边的一对男女口吐白沫从椅子上面跌落。
  我小心翼翼地夹了一丝豆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指了指那一大盆排骨汤,对丽晴说:多吃点排骨。
  她皱起了眉头,一脸厌恶地说:“我不爱吃肉,你又不是不知道。”
  的确,她不喜欢吃肉,李娜今天选择的菜式是个错误。我只好硬劝:“那吃一点酸菜,有营养。”
  她一愣,眼神怪异地看着我:“你今天怪怪的?怎么突然对我嘘寒问暖起来了?”
  我拿出最真诚地表情,笑笑:“关心你嘛,这两天我反思了一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我对你关心不够。”
  她抹了抹眼睛,竟然是很感动的样子,仿佛流泪了。
  这个傻女人,居然还以为我在关心她,我关心死你了,我关心你死,我暗暗冷笑。
  但我就是要让她感动,我的表演要变本加厉再接再厉。
  我给她舀了一碗汤,她接过来,于是也舀了一碗给我,眼中甚至有了一丝妩媚,让我依稀想起八年前我们初恋时的情景,但只是一瞬,我马上挣脱了这假惺惺的青春柔情。我极力让自己的眼神也柔情蜜意起来,如果她心情愉悦,说不定会多吃一点。
  那样,她就会死得更加彻底一些。
37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4:38
6.中毒
  十分钟后,毒性发作了。
  我的胃里仿佛膨胀起来,胸口也开始憋闷,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接着是气短,头晕,跟我网上查到的资料里说的简直一模一样,虽然我感觉自己肯定坚持得住,但我仍旧装做痛苦万分的模样倒在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我看到丽晴慢慢地趴在了饭桌上,就像一个犯悃的小学生。
  我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虽然有些凉,身体内部也在翻江倒海,但我心中的喜悦却在不断膨胀,我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地得以实现,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等那个小贱人投毒犯搜罗好她的战利品离开,我就可以执行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了:届时,我将到厨房取出剩余的半瓶农药,一滴不剩地全部灌进丽晴的嘴里,她必死无疑,但所有的罪责都将记到那个投毒犯身上,即便有一天她落网了,她也会毫不迟疑地承认丽晴的死是拜她所赐。
  果然,那个投毒犯开始动作起来,她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凌乱地响着,与之相伴的是翻箱倒柜的乒乒嘭嘭,我偷偷地把眼睛眯了道缝,看见她手里拎着一个宝蓝色的旅行袋,打开抽屉,合上抽屉,打开柜门,合上柜门,手忙脚乱的。
  十分钟后,她把已经塞得鼓鼓囊囊的袋子挎在肩上,我听到她的脚步声朝门口移去,然后是防盗门打开又闭合的声音。
  她应该已经离开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贸然起身,而是继续躺了两分钟,直到确信她真的已经离开了,我才睁开眼准备起身。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钥匙在锁孔中旋转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她嫌没拿够,又回来返工了?
  不是她,不过比是她还要糟糕,我看到李震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我的脑袋中嗡地响了一声,身体被失望这种灰暗的情绪瞬间占领了。
  这个王八蛋,他来得简直太不是时候了。
  我都能想像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会露出一脸惊愕,围着我俩察看一番,然后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拨打120,十分钟或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将呜呜叫着驶进小区,我们将被洗胃,再洗,直到把胃洗得像刚出生时那样干净,然后我和丽晴自然而然地生还了,但对于我来说,这个一生中最好的解脱自己的机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烟消云散了。
  我的脑袋里嗡嗡直响,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我真是昏了头,为什么要给他钥匙呢?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丽晴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你可来了。”
38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4:46
7.变数
  我一怔,难道自己出现了幻听?她不是已经昏死过去了吗?怎么还能够说话?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竖起耳朵听。
  接下来我听到了李震的声音,他的声音镇静得像冰块一样,丝毫没有我预想的惊慌。
  “他死了没?”很显然,他是在问丽晴。
  “我放了半瓶,他没吃多少,估计只是昏迷了,我一直没敢动,就等你过来处理呢。”
  李震嘿嘿笑起来。“你真不后悔?弄死他你可就成寡妇了。”
  “你可答应娶我了,你要是敢变心,可别怪我也毒死你。”丽晴娇嗔起来,声音中风情万种,我都忘记她上次跟我这样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躺在地板上,虽然窗外是春暖花开的四月,但我感觉自己躺在严寒刺骨的冰天雪地中,浑身几乎都僵住了。我心里已经全然明了,原来这对狗男女早就背着我搞到一起了,而且还要合谋杀死我。
  一个是我的结发妻子,一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我咂摸着丽晴说的那几句话,听她的意思,似乎菜里的毒是她下的,这倒令我糊涂起来,投毒不是那个小保姆吗?
  脚步声咚咚响起,李震像是出去了,片刻又回来,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他蹲在了我的面前,手里还擎着个瓶子,嘴里吩咐着丽晴:“快快,拿根筷子来,你帮我撬着他的嘴。”
  一阵恐惧蓦然袭来,我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了,妈的,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怎么能坐以待毙?情急中我猛地睁开眼,挥起一拳朝他脸上打去。
39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5:00
8.逼杀
  也许因为中了毒的缘故,我这一拳软绵绵的并没有打上力量,但还是把这对狗男女吓了一跳。
  李震急退了两步,丽晴则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
  我挣扎着坐起来,倚在桌子腿上,指着他俩骂起来,我捡最难听的词儿,用能够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像泼脏水那样一股脑地朝他俩泼去,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李震歪着头直直地看了我一会,咧嘴笑了。“你身体真好,居然还醒着,真是奇迹啊。”他转头四下里寻摸了一圈,见窗台上有把锤子,操在手里,像打棒球那样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
  我顿时软下来,不再骂了,转而苦苦哀求他:“震子,看在咱俩十多年朋友……”
  他立刻打断我:“你没听过吗,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就算你不念旧情,可咱俩没有深仇大恨,你也不至于非杀我不可啊。”
  “她说杀,那就是非杀不可。”他指指一旁的丽晴。
  “你给我留条命,我的房子,我的钱,我全不要了,全送给你。”
  他阴阴一笑:“杀了你还是我的。”
  我彻底绝望了,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身体成了软软一瘫。
  他一步步地逼上来,锤子在手里一荡一荡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青霜似的杀气。
  我退到墙角,再无可退,想豁出去跟他一搏,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瘫软的、微不足道地就像是他吐出的一口黏痰,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掉我。
  我颓然道:“看来今天你非杀我不可了,那我提最后一个请求,你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点。”
  李震在我面前蹲下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这个要求还算靠谱,可以满足。”
  于是,在他口中,我得知了一切。
40
 楼主| china_doll 发表于 2009-7-27 01:26:55
9.结局
  早在两年前,李震和丽晴就已经勾搭上了,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察觉,争吵中我有时会对丽晴拳打脚踢,我不知道她对我早已怀恨在心,再加上我一直不同意离婚,于是她渐渐起了杀心,在同李震商量之后,两人决定动手毒死我,买了一瓶乐果农药,但不巧的是,那天我恰好找了一个小保姆回来,家里多了一个人,这无异于给他们的谋杀增添了障碍,于是张震决定编造一个恐怖的传闻来吓唬我,让我辞掉那个保姆,其实说起来,这个传闻也不是他完全凭空捏造出来的,而是个添油加醋的产物,市里最近的确发生了一系列的有关小保姆的案件,但只是普通的麻醉抢劫案,投在雇主饭菜饭中的不过是一些麻醉剂,并没有人因此丧命,李震将这件事经过夸大渲染讲述给我,完全是危言耸听,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找来的这个外表干净单纯的女孩竟然真的就是那个麻醉抢劫的惯犯。
  那瓶农药是丽晴买回来藏在柜子里的,我却想当然地认为是小保姆的,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谁知却被稀里糊涂地转移了视线。
  丽晴见我并没有辞退小保姆,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眼打量她,于是怀疑我对那女孩动了什么念头,心里愈发恨了,于是不管不顾地在饭菜里投了毒,但巧合的是,小保姆也选择了今天动手,在菜里投下了麻药,丽晴和我都心怀鬼胎,所不同的是,她知道有毒所以压根没喝几口,趁我不注意全吐掉了,而我却自作聪明,为了追求所谓逼真的效果,愚蠢地喝了半碗,那些完全在我预料之外的麻药的效果极为可怕,正是这一着失误,导致我在李震面前失去了玩命一搏的可能。
  结果,我输了,她赢了,我精心策划的借刀杀人,不期竟演变成了现在的任人宰割。
  现在,我四肢绵软,甚至连一只猫都打不过,看着李震缓缓将那柄铁锤举过头顶,我所能做的,只有心惊胆战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这夹裹着风声的沉重一击。
  
  
  【完】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 发布生活圈信息
  • 〓 房产买卖平台 〓
    〓 整租租房平台 〓
    〓 生意买卖平台 〓

    Copyright @ 2019 OZYOYO.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分享本页

    客服号

    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