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的传说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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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年的厮杀，我的神经已脆弱不堪，有时，哪怕突然的一声鸟鸣，我都下意识地挥刀砍去。艾瑶一直握着我的手说：卡洛，卡洛，你不要怕。
我不怕，只是颤抖地厉害。我抱着那把寒冷雪白的轩辕斩，里面我的影象水波一样荡漾，那双冰蓝的瞳人似乎挣扎着要出来，但每次碰到刀刃的锋芒就雾一样涣散，然后是阳光一样铺天盖地的血，不容躲避。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执行这场杀戮，仅仅因为是我的使命？我问占星师艾瑶，她只是悲伤地摇头，紧握住我的手，用力地看着我说：卡洛，卡洛，你不要害怕，都是命运。
那你看到我的命运了吗？
艾瑶捋起散落在我脸上的乱发，幽幽地说：卡洛，我会占到的，你一定要等我，卡洛，你要相信我。
艾瑶又开始她仰望星空的永恒姿势。我安静坐在她身边，望着她，一股能量汩汩而来，我身上护体的冰蓝结界渐渐厚实起来。每次受伤后，我都这么躺在艾瑶身边，我不明白，我的伤口为何总是很快就愈合起来。艾瑶有种让人恢复的天然能力。
一块乌云遮住月亮，夜暗了下来。远处呼啸着传来奇异的声音，不是人，不是兽，是风吹过骷髅的声音。人的尸骨也是把琴。我的身体冰冷起来，隐约听见那来自自己身体内那怪异的声音。我抬头望艾瑶，她也在看我。
卡洛，光线太暗了，把你的轩辕斩借我用一下。
我把轩辕斩递给艾瑶。她举起刀，刀尖斜指向天狼星，扣动手指，念起占星咒。刀体一点点亮起来，很快挤满闪烁的星星，像一道璀璨的光柱拿在艾瑶手里。刀光里，艾瑶的脸色苍白而凝重。
口干裂的难受，我从河里捧口水。河水已红的有些粘稠了，血腥味像冰岚一样堵住鼻孔。战争已经很久了，不知还要多久？我抬眼向远处望去，看见夜色里父亲和斯明泰大伯的坟墓，眼睛一样，望着我，似乎要和我说什么。
我对艾瑶说：艾瑶，我过去看下父亲和斯明泰大伯。
艾瑶没有转身，只点了下头，又执著地守望着那片星空。在她点头时，我看见从她眼角滑落两颗流星。



父亲是水族最优秀的祭师。祭师是做什么的呢？父亲说是帮助族人升天的。我让父亲也帮我升天，我想摘一把星星给艾瑶，她最喜欢星星了！但父亲坚决地拒绝了我，我开始怀疑父亲说的话。
直到现在，我仍不明白祭师是做什么的？父亲从不让我走进他的祭台。父亲最后一次上祭台在五年前，那时战争还没开始，父亲把我交给斯明泰大伯，让我和洛卡告别。我想他们一定要去很远，就对洛卡说：哥，我会等你回来。恩！艾瑶也在我身边和我一样坚决地点头。
洛卡说：弟弟，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说：洛卡，你又说错了，你又叫我弟弟了。
卡洛说：弟弟，你也说错了，你又没叫我哥。
……
在我们争论中，我看见父亲和斯明泰大伯都笑起来，只是眼里闪烁着很明亮的东西。后来，像流星一样从眼角滑落下来。卡洛是我的双胞胎兄弟，我们长的完全一样，只是他比我大一分钟，他是哥，我是弟。我一直为此忿忿不平，不甘心做弟弟。后来，我和洛卡达成协议：我可以叫他哥，但他不能叫我弟弟，只能叫我卡洛，否则我就会和他翻脸，不在叫他哥……
那次，父亲和洛卡进了祭台都没有回来。我只从父亲的尸骨里取出那把轩辕斩，洛卡销声匿迹。斯明泰大伯阴着脸说：都是命运，祭师逃不过终为祭品的命运……这时，突然一个火红的人影闪过，斯明泰大伯的胸口上裸露出一个被掏空的火焰状伤口。在他急剧地倒下时，他指着那个火影吃力地说：卡……洛……洛卡……
我在父亲和斯明泰大伯的坟墓中间躺下，望着远处仍在占星的艾瑶。风吹起她冰蓝的长发，飞翔一样舞着，彩虹般的衣服卷涡着温暖的温柔，在她裸露的银白色手臂上若隐若现……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怪异地感觉她很像我母亲，那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爸，妈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呢？”
“她生下你和洛卡后就去了很远的地方。”
“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
“她――你长大后就会明白，长大了，你们也会离开。”
“不，我不会――哥，你也不会吧？”
“不会，弟弟，我不会离开你。”
“洛卡，你又叫我弟弟了！”
“弟弟，你又没叫我哥！”
……
很多往事一起涌现出来，物是人非，太多了，有些从眼里流了出来。我擦了擦眼角，泪是冰冷的，铁蓝铁蓝。然后，我紧紧抱住自己，睡着了。



梦境里，狄戈蒂娅又出现了。这次狄戈蒂娅显的很憔悴，眼睛浮肿地几乎睁不开！
我说：狄戈蒂娅老师，神也会流泪吗？
她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散落在我眼前的乱发，说：洛卡，快决战了，现在我教最后的也是最厉害的神术。
我想纠正下她的话，我不是洛卡，我是卡洛，只是她已紧紧抱住我，用力地吻我。很快，我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想挣脱她那窒息的拥抱，叫她，妈。
从五岁起，每月双日，狄戈蒂娅就会出现在我梦境里，教我神术。她说她是达克神使，我是铁蓝使，是神族在水族培养的终结骑士，将来替神族铲除地上的人魔，维持新的秩序和神的荣誉。我问她哥是吗？就是那个喜欢叫我弟弟的洛卡。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是。我兴奋地说，那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了！她不在说什么，开始阴着脸教我神术。
但这次，狄戈蒂娅教我的神术与我的身体冲突的厉害。我只感到沿着血脉涌动的炽热，宛如狂风卷起火焰一样驰骋在我身体里。我咬紧嘴唇忍受着，感觉被燃烧一样，直到我的嘴唇被咬的流出血来，这种异样的感觉才一点点消减。我护体的冰蓝结界炽热起来，比蓝铁还坚硬。
狄戈蒂娅没像往常一样，教完我神术急着离开。她一定看了我很久，当我消化并吸收了体内那股炽热，睁开眼，看到她仍在爱抚地看着我。只是当我睁开眼时，她满脸意外 莫名的恐慌。
狄戈蒂娅：卡洛，你的神术已学完了，以后我不会教你了。现在，我代表神族大帝苍穹天神正式封你为第511代终结骑士――铁蓝使，你的使命是追杀挑起地上战乱和杀戮的火影人魔。
火影人魔是什么？我问。
她说：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我疑惑地问。
狄戈蒂娅急遽转过苍白的脸，我还是看见她眼角有两颗流星滑落。很久后，她才背过脸说：卡洛，我要走了。但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你看到的火影人魔是谁，是死是活，你都绝不能手软。骑士的荣誉和精神在于完成自己的使命，你的使命就是追杀火影人魔，或者被杀，这是维护神威严和荣耀的唯一途径。
我嗫嚅地说：狄戈蒂娅老师……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卡洛。狄戈蒂娅转过身看着踌躇的我，悲伤地说：也许，卡洛，你知道的越少，会越幸福。
我说：狄戈蒂娅老师，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吧，卡洛。以后不要在叫我老师了，你现在的身份是铁蓝使，可以叫我的名字，狄戈蒂娅。
老师――狄戈蒂娅，我想，想，可以叫你一声娘亲吗？
狄戈蒂娅猛地把我抱在怀里，喃喃地说：你们两个真是一模一样……
我怯生生地叫了句：妈，妈妈。
卡洛，孩子。她应了下来，用力地摸我头上的乱发。
一个火红的星星突然占据天空，一道火红的影子一闪而过，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杀死斯明泰大伯的火影，熟悉的背影，洛卡？洛卡！洛卡……



卡洛！卡洛！卡洛……
艾瑶使劲地摇着我的身体，我抹了把脸上湿漉漉的露水，从梦里坐起来，问：怎么了？艾瑶。
卡洛！我占出来了，占出来了。艾瑶惊喜又恐慌地说，有些语无伦次。我拉过她的左手，左手拿过她右手里的轩辕斩，拍着她的背，说：慢点说，艾瑶，你占到什么了？
艾瑶没急着说，脸色苍白的厉害。我搂过她，轻声地说：艾瑶，想哭就哭出来吧。然后，耳边是艾瑶号啕大哭的声音，以及她长长指甲抓进我脊背，撕裂肉细碎的声音。泪水是冰冷的，打在我脊背。
是洛卡！都是洛卡……艾瑶哭着说。
洛卡？洛卡怎么了？快说呀，我哥他怎么了！
洛卡――他已不是你哥哥了，他是火影人魔，是他杀了我父亲和祭师大叔。你看天空正中的那颗火红的星座了吗？那就是洛卡的星座，他已经杀掉并取代了地上最残暴的统领，从他尸骨里获得重生，完全蜕变成能量最强的火影人魔……
不可能！洛卡？我哥哥？火影人魔？不可能……我打断艾瑶的话，脑海里又浮现出斯明泰大伯大伯死时的一幕：火影一闪，熟悉的背影，洛卡？洛卡！洛卡……不可能！我不愿意承认。
是洛卡！洛卡就是火影人魔，是他。我父亲在那天晚上就占出了他是又一代的火影人魔――父亲太爱我了，违背了占星师的职责，代替我去完成了火影人魔的重生。这是命运……
不可能，不可能……我摇着艾瑶。她已停止了抽噎，以占星师的冷酷看着我，继续说：
卡洛，你还记得一个传说吗？为了维护神的荣耀和威严，每二十年，神族会在水族培养两个终结骑士。一个是代表正义的铁蓝使，一个是代表邪恶的炽天使；同时，神族会遣使一个虹幻使，她的使命是以血肉唤醒并完成炽天使向火影人魔的蜕变――卡洛，洛卡就是炽天使，火影人魔；你是铁蓝使；我是虹幻使。这都是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冲着艾瑶喊。
不为什么，卡洛，你知道命运是不要原因的。卡洛，你该知道的是你的任务，追杀火影人魔。这才是你要记住，而且必须要做的。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杀洛卡――我哥哥吗。
是的，一定要。但他已不是洛卡，你哥哥，他是火影人魔。
但他还是我哥哥，我们都一样是终结骑士，是吗艾瑶？
是，但他现在是火影人魔，你一定要杀了他，不然会牺牲更多的生命。你没有选择，你是铁蓝使。
艾瑶举起我拿着轩辕斩的手，说：这把刀是祭师大叔――你父亲幻变的，你要对得起它。
我看着雪白闪烁的轩辕斩，看见里面我的影子――不，是洛卡，洛卡！艾瑶，你看自己里面是谁？我向艾瑶喊，洛卡，是洛卡。
艾瑶走到我身边，定定地看这我和刀影里的影象：洛卡？是洛卡。她喃喃地说，疑惑地摇着头。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艾瑶时，她也是这副表情，在我和洛卡中间摸索好久，最后不解地问：中间的镜子呢？她以为我和洛卡有一个是镜子里的影象。
夜空的星辰移位错乱起来，正上空那颗火红的星，光芒越来越炽热，夺目。艾瑶回过神来，微闭上眼，曲起两手食指，嘴含拇指，两中指并拢，指向眉心，无名指沿星位的移动摇曳，轻快又含混地念起占星咒。


哭喊，漫骂；接着是支离破碎地尸骸；接着是洪水般逃窜的平民；接着是滚热的血腥味，空气凝滞；接着是洛卡――不，是火影人魔。
火影人魔！身体周围是足有三尺厚的火红护界，伸着火苗般的舌头；风扯着他过膝的长发，像翻飞的火焰，烈火熊熊；那双猩红的眼睛更像是一块炽热的炭，或者刚掏出胸口的心脏。他每走一步，周围五尺的植被都化为灰烬，飞扬着从他落下的脚边四处逃逸。
轩辕斩颤抖的厉害，我的手颤抖的更厉害。我知道，他真的不是我哥了！洛卡死了。
艾瑶仍微闭着眼操纵她的占星术，没有任何知觉，她的护界太薄弱了，只是一道彩虹。我拔出轩辕斩，把艾瑶封在我刀光冰蓝的锋芒里。
哥！洛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火影人魔狂笑起来，空气中血腥更炽热浓重：为什么？！是呀，为什么？他剧烈喘息起来，翻手闪出了道红光，一个平民倒下，胸口上一个血淋淋被掏空的火焰状伤口，接着又是一个，再一个。他的喘息才平静下来。
是啊，为什么呢？铁蓝使，你又为什么这样做呢？火影人魔讥讽地对我说。
我？我也不知道。或许就是艾瑶说的命运吧。命运不需要原因，我们的命运早已神定，我们只是自己生命的执行者，去操纵其他人的生命。
卡洛，铁蓝使，你怎么不说话呀！好兄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没的选择。
铁蓝使，神族的荣耀和威严的维护者，快点举起你那火柴头一样的刀吧，我就是神族荣耀和威严的火石，看你有多大能耐来点燃……
卡洛，我的弟弟，我是你哥哥，我一直都在护着你，今天不会了，因为你要维护神的尊严和荣誉，我也是，你只有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这是神的需要，也是你我的，没有选择。这些，多年前我就替选择了，你是铁蓝使，我是火影人魔。我知道，如果我们换了位置，你会更下不了手，神更没面子……
洛卡的头发旋转着站了起来，飞舞的火焰一样，卷裹着一个炽热的旋涡。他浑身像一截烧红的烙铁，火红的鲜艳，透明。他操纵起魔法，风被幻化成一块块固体的火焰，暴雨一样从四面八方笼罩住我。
艾瑶摇晃着要倒下，我一把揽过她，护体的蓝光调至极限，在周围屏蔽一层铁一般坚硬的结界。然后，我举起轩辕斩，把折射的光幻化成冰冷锋利的蓝铁，反击向洛卡，火影人魔。
是的，我们都没有选择，但我们一定要死一个吗？难道这就是神所谓的荣耀和威严吗？
铁蓝使！不要分心，集中精力。有些事你根本不需要知道，记住，你的职责是处掉火影人魔……是狄戈蒂娅的声音！艾瑶的身体突然柔软起来，沾满露水的彩虹一样，挂在我身上。
我忙闭上眼睛，更紧地抱住艾瑶。我不想让她陪我殉葬。周围屏蔽的结界圈越来越小，脸上能感到了炽热，我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我把艾瑶裹在我神衣里，操纵起狄戈蒂娅教给我的最后一个神术。
冰蓝的结界变红，轩辕斩发出火焰般的光芒，璀璨夺目，被神术驾御的光忽地变成固体的火焰，混淆在火影人魔驾驭风的固体火焰里。接着是撕裂的声音，结界消失，我和火影人魔都后退数步，倒下。火影人魔仰天喷出一口血箭，欣慰而解脱地向我笑。
卡洛，铁蓝使，你终于维护了神族荣耀，你才是唯一的终结骑士。从来，终结骑士只要一个，不是两个……
又一口燃烧的血箭喷向天空，在下落时化成冰蓝的固体。火影人魔身上的火光暗淡下去，淡红，苍白，死灰。他仍微笑地看着我，说话，只是我很难听见他的声音了。
火影人魔――是洛卡，挣扎着向我爬来，许多欢呼的平民向他扔所有能扔的东西。他仍微笑着看着我，一点点向我爬着，爬到我跟前：
卡洛，卡洛，可以再叫我一声哥吗？
血凝固在他嘴角，炽热的烙铁一样，冒出皮肉烧焦的气味。我接过他伸过的手，莫名地难受。我说：洛卡，哥，我是你弟弟。洛卡欣慰地低下头，手从我手里僵硬，沉重。
洛卡，哥，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都走了，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
艾瑶从我怀里幽幽地睁开眼，但我听到的是狄戈蒂娅的声音！？
艾瑶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低头看到她胸口一个血淋淋的被掏空的火焰状伤口！是她替我挡了卡洛那一掌？！
艾瑶！艾瑶！你怎么了？我念起愈合神术，想封住她的伤口，但我冰蓝的封印一触到她的伤口，就纷纷融化剥落下来。
卡洛，孩子。我不是艾瑶，你再看看我是谁？
我捧起她的脸，是狄戈蒂娅！
狄戈蒂娅老师！怎么是你？艾瑶呢？你怎么会受伤？
是我，卡洛，这是最后我仅能为你做的。孩子，艾瑶――已经死了，在你和洛卡决斗的那一刻，因为她占出了她和你的命运……咳咳……孩子，都是命运，占星师的命运是占不到自己的命运，当有一天她占到了，死亡也降临了，她就要死。孩子……咳咳……
老师，狄戈蒂娅，你不要紧吧？我会想办法救你。
卡洛，有你在我身边还有什么要紧的。孩子，来，让我再看看你。
狄戈蒂娅老师……
不要再叫我老师了，我是你娘亲，你是我的亲生儿子，还有洛卡，我是那么的娘亲。
狄戈蒂娅的脸色更家苍白，一口银白的血又喷涌出来。神是高贵的，神的血是高贵的银白，但神也会受伤，会流血。
狄戈蒂娅老师――妈，我什么都不明白，一切都是为什么？
孩子，不明白，你会更幸福些……
不，妈，我想知道一切的真相。妈，你第要告诉我，十五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现在又为什么……
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以后再不会有人对你说了。沉默了很久，狄戈蒂娅才缓慢地说：
艾瑶地球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占出了很多星相，但那都是些表面，因为星相是在神的操纵下运转的。她告诉你的都是真的，只是她没找到真正的原因。自从人族和神族从水族中分化出来，水族便退出了历史竞争的舞台，仅作为人族食物的一种来源，以及神族终结骑士的培养基地，而后者才是它能存在的真正原因和用途。人族很容易骄傲自大，无视神威。神族为了维护自己的荣耀和威严，每二十年，会在水族培养光耀神族荣誉和威严的终结骑士：一个是代表神族的铁蓝使，一个是后来会蜕变成火影人魔的炽天使，然后，让铁蓝使去追杀祸害人族的火影人魔，树立威信……这些，艾瑶已经占到，你也该已知道了……
只是，洛卡为什么要杀死父亲呢？还杀了斯明泰大伯……
他只是水族最优秀的祭师，是你养父，不是你父亲。火影人魔要完成蜕变，必须摄食一个祭师和一个虹幻使。这些都是定数，没谁能改变。
那你呢？妈。你能改变吗？
狄戈蒂娅凄惨地笑了，抚摩着我的脸说：妈妈也只是神的一个使者，或者工具。和其他水族妈妈一样，我只能按照神的旨意教你神术，教卡洛魔法，然后让你们相互残杀，用血染红擦亮神的荣耀和威严。孩子，我……
母亲剧烈颤抖起来，胸口的火焰伤口已蔓延开去，像一张嘴，一点点张大，吞噬着她的生命。而我，无能为力。
卡洛，妈对不起你们，我没能尽母亲的责任保护你们。卡洛，妈对不起你，其实今天倒下的本来是你，你太软弱了，神族已另选好了下一个铁蓝使，想再扩大战火，给人族更大的灾难，以便更大地威慑人族。卡洛，还记得最后一次我教你的神术吧？那是本该教给洛卡的魔法，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忍心对你下手的方法，而我又必须执行神的指示。但没想到，你大难不死！所有的这些，艾瑶在你和洛卡决战的那了刻都占了出来。她太聪明了，我只是对你说一句话，她就找到突破口，全都占了出来……而且她还占出了下一个铁蓝使――那个铁蓝使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卡洛，那是你们的孩子。现在，现在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她终于打破了神给予的命运！
我紧紧攥住轩辕斩，不知该砍什么，就一直把它向土里按，没入把柄。母亲从怀里掏出一条彩虹丝带，颤巍巍递给我说：卡洛，这是艾瑶最后留下的……
我接过艾瑶的彩虹丝带，母亲和声音一起消失了，那个火焰一样的伤口终于吞噬了她。



"哥，你不会离开我吧？"
"弟弟，文蛤不会离开你。"
"洛卡！你又说错了，又叫我弟弟了！"
"卡洛！你也说错了，你又没叫我哥！"
……
"卡洛，你最喜欢的是谁？"
"洛卡――还有艾瑶。"
"哪一个最喜欢呢？"
"都最喜欢！哥，你呢？"
"我们是好兄弟，我和你一样。"
……
"艾瑶，如果有一天你也要走，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像洛卡一样。"
"不，我就不。"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会走，不会离开你。"
"真的？"
"真的。"
"拉勾，谁走谁是小狗！"
"拉勾，谁走谁是小狗！"
……
我抱起洛卡，用艾瑶留下的彩虹丝带把他栓在我腰上。哥，艾瑶，现在我们谁也不会离开谁了！
我祛除身上冰蓝的护体，把所有的能量集结在轩辕斩上，一半冰蓝，一半火焰。哥，艾瑶，现在我们谁也不会离开谁了！我听到身体被刀刃撕裂的声音，这一次，来自于我的心脏。
恍惚中，我看见洛卡，还有艾瑶。艾瑶在指着星空给我们说双鱼座的传说：双鱼座只是一个星座，为什么就一个呢？因为母亲用丝带栓住了儿子，他们就在一起了，谁也不会离开谁……

辛苦你了，宝贝，难怪没人回复......连我都差点没有勇气看完.....话说我还是没有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