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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观察者网 高雪滢】猜猜这是谁的腿?
惊喜不惊喜!
高晓松跑去蜻蜓FM做音频了,节目名字很有意思,叫《矮大紧指北》,高晓松指南,矮大紧指北是节目的slogan。
12日,由蜻蜓FM与高晓松联合出品的付费音频节目《矮大紧指北》开播发布会在上海举行,矮大紧穿着短裤、摇着扇子就上了台,他表示自己做音频很放松,声音很骚柔:长成这样的人,就应该做音频节目。
矮大紧是高晓松给自己取的一个笔名,他说,矮大紧跟高晓松不一样,高晓松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纵横四海,改造世界;但矮大紧不是,他一肚子妙点子,满口是俏皮话。
为什么把矮大紧直接拿来做节目名呢?高晓松是这么解释的:高晓松是大众眼中的知识分子文艺青年,在《晓说》中只和大家交流符合知识分子价值观的观点,矮大紧则是幽默、会逗趣、接地气的截然不同的形象。
长成这样的人,就应该做音频节目
《矮大紧指北》首年设有156期,每周一、三、五在蜻蜓FM独播,第一期节目《指北排行榜01:十大美人》12日已上线。
节目共有三大栏目:指北排行榜、文青手册和闲情偶寄。
其中,《文青手册》在高晓松看来就是一个速成文青装X指南:怎么把你养成一个富二代是比较难的事情,因为主要得养你爹,不然的话怎么把你变成一个富二代?把你变成一个富一代也比较难,因为我自己还没变成;但是教别人怎么成为一个文青我觉得是可以做到的。我希望能用一年的时间速成文青,让你成为一个坐在女生面前绝不会被考住的人,她要跟你聊天你就一通聊,跟你聊文化你就聊唱片如数家珍,聊文学就聊博尔赫斯,反正绝对不能让女生吐,如果她说这书你也看啊?那你就创业去吧,别找我了。
高晓松表示做音频很放松很愉悦:因为视频的时候有人看你你就容易抗拒,但是你在外面坐着的时候声音就比较低沉、比较骚柔。长成这样的人,实际上就应该做音频节目。
从左到右:虎嗅创始人兼CEO李岷、高晓松、蜻蜓FM董事长张强、网易文学漫画事业部总经理范少卿
先学完罗胖那套东西,再到我这儿来
蜻蜓FM董事长张强说,罗胖的用户是想成为高富帅的屌丝,而高晓松的节目是给富二代或者想成为富二代的人听的。
高晓松很赞同:先学了罗胖那套东西又学了怎么说话,然后就可以到我这儿这来,挺好的。
高晓松表示,最开始《矮大紧指北》叫《装B指南》,教你怎么高级的装B,怎么在英文里加点法语、怎么样在点菜的时候说两句优雅的话,后来觉得太装X了对社会风气不好,就改成了这样。
虎嗅创始人兼CEO李岷对《矮大紧指北》的卖点感到好奇:这是付费节目,你要怎么让客户掏钱呢?你觉得现在是凭借美就能让社会掏钱吗?
高晓松反问:怎么不会?人家把我脸印在抱枕上结果在淘宝卖成爆款,真的是超过所有小鲜肉,你什么意思啊?说我们颜值卖不了钱?颜值就是生产力。而且我也没找人要宣传费和分成,因为我觉得有人能拿我的脸营生这事简直太好了,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他们觉得我脸往上一放钱就哗啦哗啦的来了,看着有点像佛哈,把一个钱箱子放在佛前面然后两个人坐在那哗啦哗啦钱就出来了,好像上帝也有这个功能。
高晓松在现场指着屏幕上那张图说:这个我要求很多次,这个照片下面一定要写一行字图片仅供参考图片以实物为准,不然人家告诉你欺诈,以后一定要把这两行字加上。
绝对不能觉得自己青春很短,瞬间要把粉丝炸干
高晓松表示,《矮大紧指北》目前还没有考虑对用户进行深度运营。
他举例说:我很多次阻止了视频平台举办线下运营的活动,你们要干吗?把我们家粉丝钱掏空?那不行,千万不可以,绝对不能觉得自己青春很短瞬间要把粉丝炸干,这是绝对不能干的事情。
我从来不管那些人叫粉丝,长得好看的才有粉丝,我的叫知音。
当年有视频平台企图做线下的运营,每个人抚摸我一下收点钱这种企图都被我阻止了,虽然摸摸我也没事我还挺爱被人摸的,但是不能这么干。
原来他们也推出过19999块一年还有1999一年然后是199,我说咱们不要干这件事,把199改成了200,多挣一块,既然是被市场考验的内容生产者,从《同桌的你》开始始终都被市场检验过,为什么还搞199呢?不就是200块钱吗?干吗非得让人觉得一百多?因此多卖了俩,我觉得这不好,咱们就光明正大的200元。
还有写了一个436画了一个叉现在200,我说干吗呀?我们久经考验的内容提供者始终都在被检验过,干吗要打折?而且本来就打算卖200干吗要写436然后划一个叉?后来我说不要了,不要干这个事,就光明正大的卖200,我觉得挺好的。
但是高晓松觉得会有很多人做节目的线下IP开发和拓展:因为已经有抱枕卖成了爆款,所以我估计会有很多人做吧,只有我们自己现在可能还没有往里面想。
怎么看待版权问题呢?
高晓松:拿我的脸做抱枕就算了,但是这个版权是跟蜻蜓一起劳动的结果。所以我对版权认识是这样的,你劳动的结果是不能随便用的,至于这脸,这脸也是我爸妈劳动的结果,但是没劳动好所以一定要劳动好了的结果是不能被剽窃,失败的劳动结果就无所谓,这是原则。脸没关系随便做,我也不会收钱,但是经过我们创作的内容这个是我们要好好保护的。
物欲少一点,少做一点事
近年来知识付费开始带动起来了,高晓松是这么看待知识付费的:
我觉得知识还是不太一样的两个东西,知是一样的东西,识又是一样的东西。知是比较初级的东西,一加一等于二,这是知。但是识是每一个人真的花了自己所有的精力走遍千山万水、读了万卷书之后的东西,那个识是有价值的。
所以,他觉得识是更值得去付费的。
李珉问他:您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屹立在文坛、音乐坛上面,有什么自我训练的方法?
高晓松:我觉得有一个可以分享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少做一点事,就是你别看我好像做了很多事,主要是因为每件事都做成了所以就看起来好像很多,其实我做的事情特别少。
我一生一共发表了90首歌,是音乐创作者25年最低产量,正常音乐创作者25年应该发表过1000多首歌的,林夕大师也发表了9000首歌我一共写了90首歌、拍了4部、电影做了3个节目,服务了两个公司。
你要问我有没有捷径就是少干点事,少干点事的前提就是物欲少一点,如果你要买八套房子,早上6点就起来了晚上12点都没睡;但是如果你物欲比较低就有很多时间思考。
还有一个优势,你长得也不招人所以你省下了很多时间。你要是长成吴彦祖那样的,你想你还能有时间吗?每天有一堆人追着你,你长成这样就让自己很安静的有很多时间。
数据对创作是没用的,贾樟柯变不成冯小刚
李珉:您是一个看数据的人吗?您会根据用户的反馈喜欢不喜欢,他们骂你你就不做什么吗?
高晓松:我身份有好几个,我作为阿里娱乐战略委员会主席我天天都看数据,因为你在一个平台公司服务当然要看很多数据,我还开发了一堆数据工具,抓取阿里所有平台以及外面平台能抓到的数据计算粉丝画像,有多少人在看、受什么教育、用什么手机、开什么车、吃什么饭、男的女的、结没结婚、有没有房。这是我作为内容工作者。
我作为创作者的时候你即使看了数据也没有用,一个创作者能够通过数据改造自己的创作,那这个人就是AI。因为人是有风格的,你的创作就是这个风格,你跟贾樟柯导演说你如果不想永远拍得奖的电影,我用一个数据告诉你怎么拍一个票房电影。贾樟柯看了半天这个数据,他拍出来的电影仍然是戛纳电影而不是票房电影。他不是看完数据就能把贾樟柯电影风格改成了冯小刚电影的风格,而冯老师学习了半天也不能拍一个得奖的电影,所以内容创作者是有自己风格的。
创作就有这么一个区别,不单是数据连钱也不能改变,一个歌手上台唱歌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说,今天只给了我8折我要唱一个8折,于是上台就唱了一个8折的歌。然后说今天给够了哥们上台唱100%,绝对不会。你今天一分没给他上台唱也是这个水平,你今天给他加10倍他也不能唱的更好,我们也一样,既不能被数据左右。
读书人能够赚到钱就是这个社会的进步
李珉:音乐是最早做内容付费,但好像一直没有做好。
高晓松:我觉得对音乐行业有一个很大的推动作用就是大家习惯付费了,这件事是最重要的。
但是音乐还有自己很大不同的地方,一个就是音乐的门槛非常高、产量非常低,很难跨界过来,一个音乐家当导演容易,一个导演写歌很难,所以大量音乐播放都是老版的。第二音乐是伴随性消费,你必须要有全版型的才能收费,你怎么来收人费而且你版权不稳定在4家之间来回跑,人家可能刚付了费两个月之后周杰伦跑别人家去了,导致音乐伴随性消费需要全版权的布局以及新版权产量很低。有这么几个特性以后,整个商业属性很难做到。
都觉得我在阿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策就是把天天动听改造成阿里星球的时候,如果当时我能够想到两年以后蜻蜓和其他的音频平台做到这么大,当时应该觉得把天天动听改成内容平台,有些事人家干了你突然觉得这不难想,可是你说那个时候我坐在那怎么就没想到天天动听呢,现在想起这个事我都要戳自己眼珠子。
我悲惨的一生是这样的,在我从事内容创作的20多年没有一家平台给我付费,人家都是说我们是互联网精神你懂吗?分享你懂吗?白用你音乐。今天他再也不敢说这句话了,这句话谁说的大家都知道,当年说你有分享精神吗?今天大家拼命给音乐版权付费的时候我又跑到平台方来了变成出钱,还得求大家说大家你给我点版权,便宜点。内容倒霉的时候我在内容,平台现在变成弱势群体了我又跑平台来了。
李珉:现在苹果音乐也是一个很大的平台,他们对平台上的作者和创作者的赞赏好像要额外增收30%的费用。
张强:我觉得苹果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垄断而且封闭的平台,垄断必然会带来这样的结果。在美国苹果手机的市场占有率是相当高的,远高于中国,造成很多了平台是无法再干起来的,中国苹果没有垄断这个市场,而且这个也没有完成起来。
李珉:所以你觉得对于中国的创作者还有很多的其他机会?
高晓松:中国的土地是深耕的土地,美国是粗耕的土地特别像内容产业,你看首先地里要养得好中国要深耕这是不同的东西,美国是飞机洒完种差不多就粗矿了,所以美国的互联网产业包括工业留给像中国这么深耕式国家的缝隙是非常大的,有大量的东西可以做的可是美国没做。还有一个原因是人家人口也不足,不足以支撑这样的东西,我们这么多人,我们人能给支撑平台的资源超过人口只有五分之一、四分之一的国家。
我最后补充一句话,一个社会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子,在这个社会里的读书人能够赚到钱就是这个社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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